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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陈致宇我杀了他,用这两柄刀。这两柄细细窄窄,看起来、握起来、用起来都像极了筷子的刀。爹五十五岁时娶了第六房姨太,一年以后有了我。爹当时捶胸顿足,因为乔家眼看要绝后。大娘对爹说要再娶一房,爹说算了,命中无子,强求也没用。爹说愧对祖宗,愧对桥手。 但他还是很疼爱我,包括我其他的五个娘,所有的人都疼爱我。我是乔家惟一的孩子,他们当然会疼爱我。七岁,我开始习武。我看见爹在院子里和贵叔动手,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爹和人动手。爹说这是不当真的,只是练习。当时贵叔用枪戳爹,爹用手臂挡架,一直拖、挡、崩、架、搪、缠,直到贵叔再也握不住枪。爹说这叫桥手,乔家祖传的技艺,可惜后继无人...

(一)王五准备寻死的时候,山上的丁香开的正好。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怒放,紫蕊绿叶,香得吓人。王五就在一片香气里解下裤带,在一株歪脖槐上绕了两圈,准备自尽。然而找了一圈,偏偏找不到趁脚的石头。想要靠轻功窜上去挂住脖子又接连失败,忙活了小半个时辰体内真气已是贼去楼空,只好在丁香树下先行个小周天。想到自己身为五虎断门刀的少掌门,偏偏天生根骨不佳,既不能把家传武学发扬光大,也不能支撑门派耀武扬威,更没法在江湖上出人头地,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家里也嫌自己不成气候退了婚,现在竟然连死都死不利索,真是悲从中来。又想到家中老父、同门师兄弟,万般不舍,忍不住嚎啕大哭,边嚎边喊,把心里...

  楔子:  阿修罗,易怒好斗,是天龙八部众神之一。阿修罗常与提婆神争斗,其随身的“非天”魔剑也因此遗落人间。相传,如果有人肯以自己的心血为祭,非天就会感知其心中所想,赐予献祭者不死之身,并赋予其强大的力量。可世间万物都是守恒的,生命也是如此,这不死之身的背后注定有些东西是要失去的。    (一)战场:  北方腊月天,寒风刺骨,此时,倘鲁山又飘起了雪花,原本就银装素裹的雪山又薄薄盖了一层新雪。一条带着腥热之气的血河与雪融在一起,蜿蜿蜒蜒向山下淌去。战死将士的血将倘鲁山染红了,放眼望去,腥红遍野,全都是战士们的尸体,余烬未熄的旌旗斜插在剑戟之中,战火的黑烟弥漫了半边...

作者:房昊那一年天下兵燹,朝野无道,有姑娘身披青衫,眉黛淡淡,乘着狂风一路奔走,说我要去江南,江南好,柳枝新芽扬,有隐居状元郎。姑娘说那人文韬武略,曾记十年前状元游街,他提笔上马,能安天下。·1江南二月,枝头犹有千点雪。木叶镇的小酒馆里,三十四岁的老板邓小白,正收拾行装准备第十二次进城赶考。老板娘风姿绰约,杨柳扶风,从二楼一路往下,晃得邓小白头晕目眩。“夫君,您说这次赶考若还是不第,该如何是好呢?”老板娘媚眼如丝,嫣然一笑,手指还在邓小白的胸口划来划去。邓小白满脸通红,结结巴巴道:“子,子曾经曰过,无恒产而有恒心者,惟士为能,是以……”“放你娘的屁,给老娘说人话!...

1-当薛子夜一行七人行至这片竹林边缘时,说是在血海中滚过也不为过,除了薛子夜和张铭衣衫还算整洁,其他五人都是浑身浴血。这一路行来,遭遇伏击无数,整个队伍人数也从最初的二十人逐渐减至如今的七人。薛子夜看着不远处的竹林,挥手停住脚步,队伍的移动也随之静止。那片墨绿的竹林在渐暗的天色下变得更加幽深,绿得发黑,如同静伏的猛兽张开的巨口,择人而噬。“怎么?又有埋伏吗?”张铭紧张地开口问道,其面色苍白,如惊弓之鸟。穿过这片竹林,便是一片开阔地带,抬眼即可望见金陵城墙,伏击的人也会就此止步。这片竹林将会是对方最后的机会。虽然这并非唯一的选择,绕过这片竹林的路也是官道,但路程却是...

沙中壁虎《刀手》正篇:午夜   林间、空地,阴风恻恻,虫声鸣鸣,树荫晃动,人影微薄。  夜已深,深如墨汁,抬头望不到天,夜半时分,所有人都已入眠,而他却不断地劈砍着木桩,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单调的拔刀声。他抬起头,好像用刀斩断了过往的记忆。  回忆篇:十年前的一夜  冬至 十一月十七 有风  寒风刺骨、万物皆萧肃,雪还未下,但冰晶却已覆盖住了路边的野草,父亲牵着他的手,走在旷阔的平原上,夜空繁星点点,月光洒落,照耀的四周一片明亮。他从来不问为什么,因为父亲的话一向不容质疑,父亲的神色十分严谨,紧皱着的眉头似乎在抉择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。  前方点点火光逼近,随着冷风...

杨叛简单武侠《论刀》论刀“刀名流瀑,长三尺七寸,乃海底寒铁混以北冥金蟾砂所铸。”紫衣大汉将手中的宝刀在空中缓缓的划了一个圈子,让刀锋所流动的异彩映入众人的眼帘。“刀重四十八斤,吹毛可断,削玉如泥。”说罢,他左手轻招,身后的一名黑衣武士大吼一声,猛的将手中的大铁锤掷出。劲风呼啸中,紫衣大汉双手运刀,旋臂移身,吐气如雷。刀光闪处,“锵——!”的一声轻响,铁锤被劈为两半,跌落尘埃。轰然巨响中,声势煞是惊人!紫衣大汉轻吁了一口气,转过身来,略有些紧张的望着身前的老者。这是一个枯瘦的老人。清癯的脸上布满了蚯蚓般的刀疤,但他的双眼却清澈,睿智,充满了灵魂。老者的身前横着一方青...

杨叛简单武侠《含笑出刀》含笑出刀在韩笑进入“造化界”之前,我一直是“东极”的第一高手。 但是韩笑来了,他一来就在三刀内斩了他预定的教官“瘦人屠”催鲞,震惊了“造化界”。“中极”决定将他作为种子杀手来培养。我从“兵群”中用了七年的时光才成为种子杀手,韩笑却只用了七个时辰。那一年,韩笑十四岁。一天,我们收刀的时候我见到了韩笑,他虽然比我小三岁,但个子却与我差不多,一脸的笑容,就象他的名字。我忍不住告诉他他的新教官是赫赫有名的“血狸”霍昶青,而且,那是一个有断袖之癖的高手。他听了,静静的微笑着,说:“谢谢你。”第二天韩笑没有出队,也没有见到霍昶青。我暗暗的担心。直到傍晚...

杨叛简单武侠《为我出刀》我出生的地方叫打王镇,我来到这世上第一眼见的就是门口那不停转着的风车,听到的就是单调的风车声。从打王镇东走到镇西,正好是八百步。老人们都说这是个吉利的数字。为什么这镇会叫打王镇呢?没有人知道,即使是镇上最年迈的人也已忘记了这名字的来历。八百步,从镇东到镇西,他们记得的,只是这个。我以为自己也会象镇上其他的女人一样,在旋转的风车声中,长大,嫁人,生子,老死。那是我平凡的希望——在遇到他之前。他来到这镇上的时候,天空热得象下了火,人人都躲在屋子里。他从镇西头进来,步子在空荡荡的街上回响,衬着辘辘的风车声,显得格外孤单。阳光被空气中的热流扭曲,他...

很多年前师傅告诉我,这世上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够用刀来解决的。唯一要考虑的,是刀够不够快。当我把这话转述给阿锋的时候,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。那是我说不清的东西,但我知道,他找到了他想要的。我觉得师傅说的话不全对,但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他。就像十年前父亲发狂般撕碎我的旧书,怒声问我:“你到底要不要学武?不学武,将来你怎么守住这偌大的家业?”我不知道怎么反驳,所以在他砸烂我的棋盘之前,我说:“我喜欢刀!”所以我被送到了大漠,拜了天下第二刀为师。如果换成阿锋,他若觉得我师傅说得不对,他也不会反驳。因为他知道没有意义,阿锋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。我不喜欢练武,我也不喜欢刀,我...